秦王政的头颅低了低,冕旒遮挡住了青年国君的视线与表情。列位臣工无法琢磨其心中所想,却也意识到,秦王看得同样是那两个空位置。
是的,吕不韦与赵维桢不在。
他们夫妇二人同时告假。
…………
……
同一时间,吕府。
赵维桢慢慢踱步至后院,就看到吕不韦一人坐在树下的棋盘前,拎着酒壶思考。
他一袭浅白深衣,随意用簪子扎起长发。左手酒壶、右手黑子,坐在棋盘前也没什么正形,随意之中还带着些许惬意。
朝中他告的是病假,但吕不韦这般模样,可与生病没半点关系。
“一个人下棋?”
赵维桢向前,看到棋盘黑子白子杀成一团,无所谓道:“我陪你么?”
吕不韦当即失笑出声:“算了吧。”
赵维桢:“嫌弃我。”
吕不韦:“非为嫌弃,嗯……维桢的棋艺,怕是解不开的。”
赵维桢挑眉。
你说解不开就解不开,那她也太没面子了吧!听到这话,赵维桢反倒是起了好胜心,干脆一拎裙角,坐到了吕不韦的身畔。
然而她定睛一看,发现自己确实看不太明白。
“真是步步杀机。”赵维桢的棋艺水平确实有限,只能勉强看个囵吞:“黑子占上风?”
“表面上看,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