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未曾得到答案,徐昭苏偏过头来,声音愈发冰寒,一字一顿:“孤说,孤就要这个,听不懂吗?”

她久居上位多年 ,威势极重,如果换个来人恐怕要被压的喘不过气来。

这就是故意找茬了,据说徐昭苏从暗牢出来后性格就越发喜怒无常阴晴不定,过来伺候的不是被驱逐出去就是犯错就扔出去,所以玉明殿现在除了那个药童空无一人。

时清薏叹了口气,挽起袖子,认命了:“是,奴婢这就下去为陛下捞起来。”

她话说的恭顺,丝毫没有以前的生人勿近和冷面无情,继而就听见扑通一声,是人已经跳下去了。

倒是徐昭苏手掌蓦地攥紧,身体不自觉往前弓起。

这潭水还是当年她父皇从山上引来的,不知积了多少淤泥,这些年都没怎么清理过,春日水寒跳下去万一——

万一什么?

死了不更好吗?时清薏这种混账,就该乱箭攒心才是,女君掩住眼底幽幽寒气,告诉自己就算她淹死也是咎由自取。

时清薏倒是没想那么多,春日水确实是冷的刺骨,从膝盖以下浸透衣裙,冰雪初融,冷的她牙齿直打战,更糟的是她的手。

前些日子刚被女君陛下砸了汤药烫脱皮,太医说最好是不沾水的,这时候也顾不得这么多了,深一脚浅一脚的在淤泥里面踩,水浑浊看不清,只能伸手寻着大致的位置摸索。

系统看她疼的脸色惨白不由劝道:“是不是蠢,你叫其他人过来捞不就好了,何必自己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