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他似乎在余光里看见女君吻了吻那人的额头,珍而重之,声音却是一片孤寂:“用——”

残忍又无情。

就算是个失了心智的傻子又如何了?在自己身边不就好了吗?

傻子跑不了也背叛不了,正好时时刻刻跟在自己身边,也不用担心会不会有人处心积虑的劫走。

谁要一个失心疯了?就算是前朝余孽也断不会要一个傻子只有自己,只有自己,永远不会不要她无论她是何种模样。

医者颓然闭目,知道已经无法说通,只能磕了两个头退下,涩声道:“臣,这就去抓药。”

偌大的一个宫殿里又再次只剩下两个人,徐昭苏亲吻沉睡中人面具边缘的眼角眉梢,自言自语一般呢喃:“你永远不会离开我对么?”

片刻后自己倒笑了:“就算你想要离开,我也不会放手的。”

“你走不了。”

她似喟叹又似自嘲。

“你现在还是清醒的么?如果还清醒可要早早的恨我,恨到下辈子再来找我,让我生生世世的给你赔罪,这辈子就让我对不住你……”

是平日里时清薏清醒的时候,从未向她展露出来的阴狠孤决。

她却是忘了,怀里那人已然睡的昏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