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子心中一震,仿佛有什么一瞬明悟,背后骤然出了无数冷汗,长公主绕过了他,迎着风雨匆匆朝宫中而去。

母蛊已经找到,炼蛊的人却已经在混乱之中畏罪自杀,能否得救,其实一切都还是未知之数。

天牢里也丝毫不比外面好上多少,捉进来的无不严刑拷问,为了在一夜之间问出具体,所上酷刑数不胜数,几乎一夜血洗前朝遍布在皇城的一切势力。

后来这成为徐昭苏人生中极为重要的一笔,史书工笔说她暴虐嗜杀便是由此说起,传说天牢里的血甚至在清晨时伴随着大雨漫了出来。

整个皇宫,甚至偌大一个皇城,都在陪着女君渡过这难熬的一夜。

后来,她们从天牢里提出了静萼。

蛊虫为她所控,炼蛊之人已死,她就是整个天下唯一一个能操控蛊虫的人。

昔日桀骜的女子双目紧闭,受尽酷刑仍不肯松口,她傲的可怕,哪怕到了此时,脊背都是笔挺的。

时清薏由这个人教养长大,身上有着同出一脉的清冷骄傲。

徐昭苏靠在案后,太久未曾合眼,眼眸都带着骇人的血丝,她的手按在染血的漆盒之上,窗外雷声轰隆,大雨瓢泼,她的声音孤寒,像是一只走到绝路的困兽。

“你知道孤要的是什么——”

她从始至终,只是想要那个人罢了。

静萼抬起头来,她脸上还有鞭痕,血流如注,却依然有着骨子里的倔强:“那你也应该知道,我不会让你如愿的,她就算是死,也该是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