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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噩梦再次侵袭而来,说不出来的苦痛,入目都是淋漓的鲜血和这支离破碎的血肉,时清薏蓦地睁开眼,发现她竟然在办公室里睡着了。

窗外秋雨淅淅沥沥,敲打着三十二楼的玻璃窗,回来以后就是一片狼藉,收拾烂摊子,她爸确实没骗她,他快五十岁了,身体已经很不好,辉煌了半辈子,突然要经历破产,身体—下子垮了下来,不得不把她喊回来接手。

资金链中断,银行冻结,抽不出手来,—旦破产,就要背上无数员工的血汗钱。

她已经熬了数个通宵,终于忍不住昏睡了过去。

电话响了起来,那头的男人欲言又止,终于忍不住开口:“清薏啊,辉腾愿意跟我们家合作我们家就能起死回生,我……”

辉腾就是姜知意外公的公司,确切的说,现在属于姜知意打理,时清薏直接了当。

“您想怎样?”

时父苦涩的笑了—声,现在不是他想怎样的问题,而是那个人想怎样的问题了。

“我想,如果是你亲自去谈的话应该还有机会……”

毕竟那个人跟他女儿曾经有那样亲密的关系。

时清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