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薏就算衣衫不整未施粉黛也是好看的, 少了年少时的嚣张气焰,窝着暖和的被窝里慵懒又随性。

懒床的人嗯嗯了两声连眼也没睁开,就算是答应了。

得到回复的某人终于舍得离开,临走看着她露出来的半截白皙手臂又忍不住皱眉,认真推着轮椅回去给她牢牢压进了被子里。

捂的严严实实, 不能让任何人看见, 在她肩膀的上方还有细碎的吻痕——

时清薏是早上十点出门的, 牛奶放冷了有些腥,她一点一点喝完了穿的厚实才出门 , 临走站在窗边拍了雪景给姜知意发过去。

“下雪了,等你回家。”

今年的雪下的格外的早,十一月就开始纷纷扬扬,细雪压着冬日里光秃秃的橘子树,也压弯了窗外姜知意特意为她种的玫瑰花。

时母在咖啡厅等着她, 伸手去拉她时被她疏离的躲开了。

手还停在风里,很久时母才尴尬的收回手去,苦笑了一下拉开车门:“走吧, 礼物在其他地方,我相信你应该会喜欢的。”

一路无话,只有窗外的雪越下越大, 车开的飞快,走到一半时时清薏皱了皱眉:“大概需要多少时间?我下午还有其他事。”

“还有其他安排吗?要不要现在就去?我让司机掉个头就好了。”时母稍显惊讶,身子微微坐直。

修长的手指转动腕表,时针还没有走到四分之一的位置,刚好是一点出头的时间,她摇了摇头:“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