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薏,别推开我……”

后来关于那一夜的记忆都是模糊的,只记得姜知意好的过分的牙口,咬的她一身痕迹,窗外大雪纷飞,姜知意咬着她的嘴唇不让守夜的护士发现,不肯泄露出一丝声音。

“清薏,你为什么想逃?为什么不愿意一直陪着我……我好怕你不要我,我好怕……清薏……我只有你了……”情热的时候也不肯停歇,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耳边说话,热气钻进时清薏的耳朵里,逼的她攥紧被褥。

等一切安静下来时时清薏已经昏昏欲睡,模糊中只能听见似乎有人在她耳边低声说些什么,啜泣着道歉,一声声喊她的名字。

后来,她听见那个执着的可怕的女人抱着她,亲吻她被包裹的腕骨,轻声说:“清薏,我放你走吧……”

她的爱如果对于时清薏只是牢笼,只是折磨,那么即使是再难过,也是要放她走的,她喜欢一个人是想要她好好的,她的喜欢对于她,总不能只是痛苦和无止尽的互相伤害。

那是她放在心尖上的月亮,想一生一世不让她再受这世间任何一点委屈的人。

她总不能,当真把她逼死吧?

掬水月在手,可她只是一只可笑的猴子,终究没能捞起水中的月亮。

时清薏出院的那一天下着大雪,鹅毛大雪纷纷扬扬,时母亲自开车来接她,她的母亲看着她的目光也是小心翼翼的,捧了一束花过来抱了抱她:“清薏,都过去了。”

身旁是她的父亲,她的双亲很多年没有一起出现过,此刻他们一起过来接她出院,姜知意自从那天早上开始就消失无踪,再也没有在她面前出现过。

她疯狂偏执的时候让人恐惧,放手的时候又洒脱的让人心惊,像是一滴水没入茫茫人海中,再也寻不到任何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