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薏颤抖的抱紧她,十一二月的风吹在身上宛如刀锋划过,姜知意在天台上呆了太久,抱在怀里宛如抱了一块坚冰,可绕是如此,时清薏也没有丝毫放手的打算。
她抱的那么紧,姜知意甚至险些喘不过气来,冻僵的手却拼命搂住时清薏的肩膀,几乎要把自己埋入她的血肉。
一开始还是安静且无声的抽泣,片刻之后突然开始急促的吸气,哆嗦着环过时清薏的脊背,仿佛困兽发出最后的哀鸣:“清薏——”
她是一只可笑的猴子,可后来她的月亮自愿落进了她怀里。
掬水月在手,原来并不只是一场镜花水月。
后来是时清薏亲手抱着姜知意下去的,她轮椅卡在天台上,再前一步就会掉下去,时清薏把她直接抱了起来。
在场很多知名人士和亲友,无不惊愕的看着这两个女人,时清薏面不改色,唯有姜知意搂着她的脖颈小声抽泣。
“清薏,放我下去……你的手还没好。”
时清薏的手养了一段时间可以出院,伤口还没完全好,姜知意很瘦根本不像一个成人女子的体重,却依然生怕累到了她。
时清薏不肯放手,只是轻声叫她不要动,姜知意于是老老实实的不敢再动一下,只是抱她更紧。
她们抱的那样紧,似乎分开一刻就不能存活,就连时清薏手腕的纱布隐隐流出一丝鲜血都未曾在意。
那天晚上她们回自己的小别墅,像两只受惊的兽类牢牢抱在一起密不可分,姜知意精神状态一直不是很好,不愿意让医生进来看,只肯见时清薏一个人,有时候哭着道歉,有时候哆哆嗦嗦的索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