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的时候一向逆来顺受的萧锦瑟突然推了推她的肩膀,长公主心里一紧,连忙停下来拨开她凌乱的发哑着嗓子问她怎么了。
这么个病秧子,是真的生怕重一点就伤了她的程度。
萧相说不出来话,长公主心里一慌,赶忙伸出一只手摸索着去找衣裳,到这时候脸皮是不能要了,赶紧找太医过来看看是正经。
她正要起身的时候被萧相抓住了胳膊,没什么力气,萧锦瑟耻的说话都是磕磕绊绊的,紧闭着眼不敢睁开:“受、受不了……”
长公主一懵。
继而听见萧相小声道:“殿下说,受不了要说停下……”
长公主:“……”
不是,那时候她是说走的太快跟不上要说,所以萧相脑子里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些什么?!
夜半时分长公主起身,枕边人已经睡的很熟了,怕她难受,辛夷等里面动静彻底安静下来以后才端了醒酒汤过来,长公主喂着颤颤巍巍的人喝了两口才扶着她睡下,这个时候该是睡的正好。
长公主起身披了件衣裳随意收拾了一下,给自己添了件斗篷就往后去,明瑟宫一直有着直通外头的密道,久未启动的密室却没什么灰尘,看得出来是有人提前打扫过了。
密道不长,走了不过一刻钟就到头了,外头早有人撑伞等着,看见长公主微微低头引路,往前不多久的湖边站在一个身形高挑的少年人,头戴着黑色斗篷,看见长公主过来方才取下斗篷露出里面一张格外俊逸的面容。
——赫然是如今大端的天子。
少年微微苦笑了一下,缓步朝长公主走来,叹息道:“姑母,想不到你我姑侄时隔几年再见,要说几句话竟也要如此费尽周折。”
时清薏连礼也未行,只是静静看着少年走近,面上无悲无喜,只有系统急的好像热锅上的蚂蚁:“宿主不好了,丞相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