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不起来。

时清薏爬了三层楼就有点头晕,一天一夜没吃东西没睡觉,她抵着墙坐着,就那么安安静静的看着急救室的标志,看着看着眼睛就湿润了。

又竭力捂住脸,眼泪就一点一点的渗透出来。

那天夜里她在急救室外等了快一个小时,有护士急匆匆的跑出来就冲过去问情况怎么样,护士皱着眉头摇头。

“情况算不上太好,还在手术当中,车祸脊髓受损,可能会导致受损节段以下肢体功能的严重障碍——对了 ,你是家属吗?去把费用交一下吧。”

时清薏点点头,拿着单子就往楼下缴费处走,系统在她脑子里提醒:“走楼梯!傅家的人来了!”

时清薏眼皮跳了跳,硬生生拐了个弯儿,扶着楼梯下去,刚下去就看见电梯关闭,有一点翠绿的光辉消失在电梯里。

隐约像是一个祖母绿的镯子。

缴完费上去的时候果不其然看见等在手术室外的傅家人,A市顶级豪门人丁不兴,小辈就傅时锦和她哥两个人,平时都疼的如珠似宝,这时候全家都等在外面。

她上去的一瞬间就遭受了严厉的审视,从头到脚。

时清薏脸色唰地惨白,微微扶住医院走廊的栏杆,手里拿着缴费单抖了抖。

——

傅家母亲在拉着护士问情况,傅爸扶着傅母,傅时锦的哥哥领着她走到走廊尽头,站在她面前转了转手表,客气而疏冷。”

“我记得家母已经给了时小姐一笔钱,”时小姐也答应我们离开我妹妹。

傅斯廷浓眉微皱,不露声色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五千万就把自己妹妹卖了的人,这就是自己妹妹和家里闹翻的原因,想到这里他又隐约有些烦躁。

“我们都希望时小姐能遵守承诺,不要一味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