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铁不成钢。

刚刚拿开手机, 浅眠的人猝然睁开双眼, 那双眼又冷又厉, 像是黑暗中的鹰隼, 寒气逼人。

傅斯廷额头青筋跳了跳,叹了口气做举手投降状。

天已泛白,黑暗无声将天地还给朝阳, 金色的阳光洒满窗台,小张在门口比划了好长一段时间,终于说服门卫放她进去。

进去就看见窝在门口全身湿透的人, 飞快把外套给她搭在身上。

“姐,你怎么蹲外面不进去,外面在下雨啊,你在这儿蹲了一夜吗?杨姐叫我起来带你打针,结果起来人都没看见了,幸好杨姐让我过来看看……

小张急急忙忙的说了一堆,手里也没忘扶着人起来,时清薏蹲久了腿都是麻的,没有一点力气,起身时晃了一下整个人靠在她身上。

时清薏一米六几的身高还没一百斤重,靠在身上没什么重量,扶住她的那一瞬间,小张莫名觉得寒意刺骨。

像是有什么人盯住了她,让她从脊背里渗出一点寒意。

她回头看了看,外面大雨刚歇,枝头树叶被雨水压的低垂,微风轻柔,毫无异动。

而身边时清薏已经在小声咳嗽起来了,她觉得也许是自己搞错了,只是今天的风格外冷而已。

等把时清薏扶进去严严实实的关好门才终于松了口气。

错觉,都是错觉。

时清薏状况不太好,医生过来打完针量了体温,高烧一直到傍晚六点才慢慢降下去,外卖的粥刚来天色就已经黑了。

时清薏没什么胃口,勉强自己吃了两口就放下了勺子,跟小张说了句抱歉。

说话的时候眼睫不住的颤,像是雨天里的蝶翅震开风雨:“她……不喜欢别人留宿。”

岂止是不喜欢,是家里有其他人的味道都要不高兴的程度,傅时锦纵容她,平时性格也不错,就是占有欲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