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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时锦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点了点, 没什么血色的嘴角扯出一个略带讥讽的笑意。
说的好像多可怜一样, 这个女人已经在卖她的房子了,她这么一个现实的小守财奴,觉得房子没有握在自己手里的钱重要,就连她们俩的小窝都要卖出钞票握在手里。
后来, 等她买回去的时候,别墅已经被改的七零八落,小花园里种的橘子树枯了铲除掉了,她和那个人一起种的小玫瑰也被全部拔起来扔掉。
想起来心口闷闷的疼,像是有什么钝刀子在上面划开一条巨大的口子,绝望的风满灌进来。
傅斯廷刚刚推开门就看见她那个奇怪的样子,一只手点在屏幕,一只手捂在心口,脸上一面痛的受不住一面在笑。
他眼皮跳了跳:“傅时锦!你还记得医生说的话吗?”
是不是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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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四季云顶一片空旷,小张往里面探头看了一眼没看见人,把伞交给时清薏以后才挥手告别。
时清薏过去放下东西一个人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无声静默了半个小时以后才打开灯,先把楼下的灯打开,然后上楼把卧室的灯一个一个打开。
整个别墅灯火通明,巨大而空旷,唯有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落在窗沿。
她开始打扫房间,别墅很大,两个人住的时候是舒服的,大部分时间其实都呆在卧室,拍戏累了回来只想窝在一起休息,因为傅时锦爱干净都是请阿姨每天过来打扫一次。
傅时锦走后这里空旷了许久,就连做饭的台子上都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她仍然穿回来的那条裙子,有些生疏的系上皮卡丘的围腰,白色的线勾勒出极细的腰线,像是一隙柔白的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