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都是起哄,叫嚷着让他快点把小娘们扒了看看的,被捉住的一瞬间佟霜聘整个人都恶心的想去呕吐,手还在拼命挣扎,可戏服的袖子和那人大力的钳制让她动弹不得。
酒气袭压过来,那只手开始当众撕扯她的戏服,露出一截白皙夺目的锁骨。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不如死了算了,就是死了也比在这乱世里随便被什么人染指要好的多。
她的自尊都快被一点一点践踏干净。
她被推搡着靠在戏台的柱子上就要把衣裳扒下来的时候身侧突然传过来急促的脚步声,而后是飞起一脚,凌厉的军靴一脚将那个大汉踹了出去,披风顺势就裹在了她身上,将她整个人包的严严实实。
而后是一只手覆盖在她眼上,耳畔的声音极冷,是佟霜聘从来没有听见过的狠戾 ,又带着一点诡异的温柔。
她说:“闭眼。”
佟霜聘下意识的闭上眼,眼睫轻颤扫着皮手套,眼泪不自觉的滚滚流出,下一刻耳畔便是砰地一声巨响。
那是一声枪响,巨大的枪响,她从来没有在这么近的地方听见放枪,抢声骇人又恐怖,叫她瑟瑟发抖,耳朵一直在耳鸣,可那声枪响一直是她后来听见过最安心的声音。
那只戴着皮手套的手覆盖在她眼帘上,遮住了世界所有的喧嚣肮脏。
她是被时清薏抱回去的,妆也没有卸,脸也没有洗,一脸的泪痕与狼狈,那天晚上的夜风很冷,那个人的怀抱却是暖的,暖的让她鼻尖发酸。
夜风里的蔷薇开到颓败,她的手攥的死紧几乎要掐进肉里,时清薏先是握住她的手,然后一点一点将她的手指掰开,与她十指相扣。
另一只手拍着她的背同她说:“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