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谷陇骂完了心里舒畅了一点,低头在小鹊脖子上嗅了嗅,又忍不住责备:“你怎么现在就喷上了?这洋玩意儿味儿大,万一给她闻见……”
“刚刚还耀武扬威的,怎么现在表少爷就怕了?”小鹊推开他一点,“她老早就用这个香水了 ,满屋子都是,我跟着沾上一点又不会被发现。”
两个人抱着温存了一会儿,佟谷陇理了理领口,准备把帽子戴上,顺口问了一句:“我出去这段时间府里有没有出什么事儿?”
“旁的倒是没有,就是小姐从外头不知道哪里救回来一个人,听说身上还挨了枪子,救了好几天才救回来……”
佟谷陇眼皮跳了跳,突然有点不太好的预感:“什么样的军人?”
“长得可俊秀了,好看的不像个男人,就是身子单薄了一点,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是小姐救回来的,可醒过来当天就给人喉咙里灌了沸水,听说差点把人烫成哑巴,当时我在外头办事,这件事小姐抓的严密我也没搞清楚,刚刚才从后院看了那人回来……”
她话还没说完佟谷陇脸色已经铁青了:“那个人现在在哪儿?”
“就在后院,说是要跟着曾嫂子她们卸菜了。”
时清薏身体还没完全养好,她那一身的伤要彻底养好肯定是不容易的,但在府里不吃不喝却招人闲话,她摸不清这是不是佟霜聘有意为之,但还是愿意随她的意。
佟府一大家子几十口人,每三天进一次菜,都是从地里直接送过来的,佟家置办的地就有几十亩,是川南这片地方名副其实的大户人家。
菜足足有两板车,家里男丁不多,除了看家护院的都是女人家的,听说是因为佟老板不喜欢。
一筐子菜也就几十斤,时清薏蹲下背着站起来,用了劲儿似乎伤口裂开来,脸色陡然就白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