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尚未清醒的这段时间里,南知遥的耳朵却能听见很多细微的声音。
白敛在换衣服,纽扣被手一颗一颗解开,接着是内衣扣上时轻微的声音。衣服与头发摩挲出静电,白敛将头发扎起来了之后慢慢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接着去刷牙洗脸,在床沿,她还帮自己耐心的掖好被角。
白敛屈起的手指在拉动软被的时候轻轻碰到了南知遥的脸颊,依依不舍的停留了两秒钟才走、
这些南知遥都知道。
她一直紧闭着眼睛,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但其实意识正在渐渐的恢复。温暖的怀抱离开了被窝,顿时就生出眷恋与不适来。她的手现在空落落的,明明之前自己睡得也好好的,才在白敛的身边躺了两个晚上,就好像自己就该长在人身上似的。
白敛起身的时候带着凉意的冷空气钻了进来,南知遥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轻哼。
这时候的白敛已经出了卧室,听到南知遥的声音步子停住,应该是在想人有没有被自己吵醒、醒来。南知遥后来还模模糊糊地听到白敛在打电话说给自己订早餐。
她费力地掀开眼皮看了一眼窗外,连天都没亮。即使白敛自己马上需要敢去工作,却还是在家里井井有条地在为自己做安排。
似乎在面对自己的事情上,白敛总是这样的细心。
一切都是在安静氛围中进行的,因为白敛以为南知遥还睡着。
没多久,南知遥又听到白敛进来的声音,她似乎有些犹豫,在门口安静的站了一会儿才走到床边,将手放在自己头上轻轻揉了揉,轻声说了一句:“老婆。”
南知遥在听到了这两个字之后仅剩下的瞌睡一扫而空,一瞬间脑袋里闪过很多东西,她本来还想睁开眼睛的举动又被自己制止了,因为之后白敛应当是觉得南知遥还睡得沉,于是低下头来偷偷地在南知遥的唇角印了一个早安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