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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色道:“何解?”

他心胸豁达,也不耻下问。

季寥道:“水,无色无味,在方则法方,在圆则法圆,所谓无滞无碍,便是如此。且水性至善至柔,绵绵密密。若细微,则无声无息;若宏大,则汹涌澎湃。与万物不争而容万物,泽陂众生,却不与众生冲突。如有修士得上善若水之道,我想无人能争过他。”

法主道:“道友之言,发人深省,那么佛家之道呢?”

季寥笑了笑道:“我读佛经不多,因此说出见解,怕是不够深刻,生怕贻笑大方。故而贫道不想说佛家之道,想说法主和妙色大师之道,两位俱是世间一等一的高僧大德,想必不会怪贫道妄自评判吧。”

他自然也不能任由法主牵着鼻子回答。

法主不以为意,说道:“那你先说老僧,再说妙色。”

季寥笑道:“我还是先说妙色大师。”

妙色亦微笑道:“快说吧。”

季寥道:“棒打十方世界,张口吹破天关。我瞧便是妙色大师之道了。”

妙色道:“这比喻倒是很霸气,不过贫僧并无这般嚣张。”

季寥又道:“那贫道再加两句,只手搅翻东洋海,一脚踢到须弥山。”

妙色笑道:“差之更远了。”

法主却道:“我看道友说的倒是极准,妙色师弟,他说你胸无成见,自有道理呢。”

妙色道:“你这么一说,倒是像这回事,那你且快说法主。”

季寥凝思片刻,说道:“法主,我倒是拿不准,只有两首偶然见过的佛偈,似乎可以勉强描述一二,要不我都说出来,法主看哪首更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