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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寥临走之前,还看了车厢一眼,那也是加持了法术的车厢,日行数千里都绰绰有余。

他快马加鞭,往城郊三十里外的秋声台而去。

在季寥离开后,一个青衫士子打扮的人进了聂县令的马车,马车缓缓行驶,四个护卫随行左右。

这马确实是千挑万选的良马,三十里的路程,用了一炷香就赶到了,稍稍有些出乎季寥的意料。远远望去,秋声台里已经来了不少人,亦有县衙的差役维护秩序。见到季寥骑马来,就有人将他请下来,替他将马系着。

季寥亦有聂县令给的邀请函,自然一路无阻进入被差役围起来的秋声台。

这次来的士子果真不少,就连府学宫的士子都来凑热闹。他们有不少是府学的禀生,所以没有邀请函,差役们也不好拦阻他们进来。

士子们议论纷纷。

“听说这位聂大人是去年殿试的传胪。”

“传胪可是二甲头名,咱们江州虽然不错,但他应该是入翰林的,怎么到了永康县来做县令?”

“我家堂叔在京城做官,却是听到一点消息,据说聂大人是吏部天官的得意门生,只是开罪了相爷,所以下放地方,这是为了避祸啊。”

“聂大人果然有风骨,敢于得罪当朝权奸。”

“慎言慎言。”

不多时一辆马车缓缓停在秋声台下,从马车里走出一个中年人和一个少年人。中年人自然是聂县令了,少年人青衫磊落,眉宇间有一分英气。

士子们不由安安猜测他跟聂大人是什么关系,心想要是他也参加雅会,他们要想拿头名,怕是希望渺茫。

亦有人反过来想,聂大人若是爱惜羽毛,恐怕会很公正,这次正是扬名的大好机会。

科举考试从制度上来看很公正,但任何制度都是人为操作的,有名气或者有背景的士子,多多少少都能在考场上占一些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