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丝毫惊慌,静静等着,不一会陷入云里的双腿又浮起来,他身子略微往前倾,轻易便滑了过去。
苏小可意外道:“你怎么没掉下去?”
季寥道:“你也没掉下去。”
苏小可道:“你可不知道宗门里很多人都从这道桥上摔下去过,我第一次来也摔过,还挺惨的,不过我试了三次,就掌握过桥的办法了。”
季寥道:“不错。”
苏小可撇嘴道:“陶师伯那次可夸我是修行界的天才,在你眼里就只是不错?”
季寥道:“那你自夸好了。”
苏小可轻哼一声,她反应过来一件事,夸自己也是在夸季寥,毕竟季寥一次就过了这道桥。
所以她干脆快步到了洞口,显然是熟门熟路,毫不客气地推开虚掩的木门,将头伸进去。
很快她伸出头,对季寥道:“没人。”
“我师父奉掌教师祖的命令离山了。”一个让季寥耳熟的声音出现。
苏小可看到一个邋遢道士走过来,不由道:“原来是张师兄,师伯为什么下山去。”
张三秋先是对季寥不情不愿行了一礼,道:“见过师叔祖。”
季寥微微点头,他也不介意张三秋脸色阴沉,本来这家伙还以为自己是别派的奸细,把自己带到太乙峰请洞玄子审查,结果自己转眼就成了他师叔祖,换做是谁,都难以接受。
苏小可看张三秋向比自己还年轻的季寥行礼,憋着想笑又不敢笑。毕竟她不是掌教一脉的传人,所以对季寥可以不必太过礼重,可是张三秋作为掌教的嫡亲徒孙,礼数是不能免的。而且她带季寥来见陶师伯,也有捉弄对方的意思。要知道师伯对季寥行礼那画面,光是想想都觉得好玩,谁叫师伯在苏小可小时候经常逗弄她。
张三秋看苏小可神色,没好气道:“想笑就笑吧,别把自己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