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你未看此花时此花与汝同归于寂,你来看此花时,则此花颜色一时明白起来。”
这一切其实并不在心,仍是在于物。
物之意落于心中,方有所念。
物便是物,它就在那里。
又是一拳打中木真子。
血肉模糊,然后季寥的面孔变幻,那是木真子的面孔。
可终归没有变成木真子。
“我说过我们不一样。”季寥轻声道。
散乱的血肉,再度组合,这次是和尚。
和尚长得风神秀彻,自是了悸。
季寥知道这是自己轮回的一世世通过魔念显化,所谓因缘际会,归根到底在他自身。
他仍旧有点好奇,说道:“你打算对我说点什么?”
了悸道:“没什么,只是问你一句,你还记得在等你的葳蕤么?”
季寥略作沉默,回道:“终不忘,不肯忘,不会忘。”
了悸彻底消散。
他是一株草,一滴泪,也是世间有情人。
了悸问的是葳蕤,也问的是取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