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季寥”再度睁开眼,它下意识发声,这次是驴嘶。
惯性下,不断绕着圈走,它在拉磨。
这次却是变成了一头毛驴。
“难不成会一直投胎畜牲?”毛驴心里想到。
它一边拉着磨,一边想着,那家伙不知道投生了么?
毛驴生出奇怪的感觉,好似有什么陌生又熟悉的东西靠近。
只见远处一个青衿士子迎着日头,作歌走来: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哪复计东西。
老僧已死成新塔,坏壁无由见旧题。
往日崎岖还记否,路长人困蹇驴嘶。”
毛驴心里悲愤道:“不公平。”
落在外界,只剩下驴嘶。
这次它都不能说人话了。转世轮回,真是每况愈下。
“老丈,我这赶路太累,想买你的毛驴。”青衿士子对磨坊主人道。
磨坊主人见来人是读书人,做的诗歌又好听,不敢怠慢,他道:“公子有所不知,我这磨坊就这一头驴,要是没了它,我这磨坊还怎生能经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