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佑寿的《遇仙图》,就这样被朱权化解。
众人欣赏了一场绝地反击。
黑子看似被白子套路,实则是计中计。
朱权的妙手反击,使得《遇仙图》瞬间堕入凡尘。
腾佑寿只觉得心绞痛,拂袖擦了擦嘴角血迹。
“你破了《遇仙图》,我也会破了你的棋局,来吧!”
朱权笑道:“急了?连阁下这种称呼都没了?”
“就说你们扶桑人最是虚伪。明明想抢夺别人的东西。”
“却将自己伪装成谦谦君子,一个个都是披着羊皮的狼。”
朱权话音刚落,腾佑寿已经面色铁青。
只因朱权所说,都是他们扶桑人最擅长的东西。
学会了中原传来的礼节,却忘记了礼节中的真诚。
沐猴而冠,就是形容他们。
朱权已经在摆设棋局。
“珍珑?”
相礼皱眉道:“此乃故意摆出为难对方,并非两人对弈出来的阵势。
“因此或生、或劫,往往极难推算。”
“寻常珍珑少则十余子,多者也不过四五十子,但这一个却有二百余子,一盘棋已下得接近完局。”
一众学子们连连点头,百姓们则循声发问。
“相国手,莫非我大明少年郎是在故意为难对方不成?”
“若是如此,即便是赢了,也有些不漂亮!”
“二百余子,对方岂能解开?”
相礼尴尬摇头道:“既然摆出棋局,定有可解之道!只是我等尚未发现罢了!”
朱权的珍珑棋局,已经摆设完毕。
只给腾佑寿,留了下一着的机会。
“你……分明是为难在下!”
腾佑寿气得脸色发白,他是围棋好手,看得更为透彻。
这一局棋劫中有劫,既有共活,又有长生,或反扑,或收气,花五聚六,复杂无比。
初看只是,精神一振。
再看片时,忽觉头晕脑胀。
只计算了右下角一块小小白棋的死活,已觉胸口气血翻涌。
可当着众人面,让他直接认输,扶桑的名声定会跌落谷底!
腾佑寿打起精神,决定第二次再算。
发觉原先以为这块白棋是死的,其实却有可活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