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父皇强行镇压,很有可能适得其反!”
朱标看着自幼被他照顾的弟弟,语气松软道:“听大哥的话,认个错,就过去了!若是他们还不依不饶,大哥肯定为你做主!”
人言可畏,纵观大明一朝,喷子言官从来都不少。
尤其是朱权这番言论,更会让他们像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群起而攻之!
朱标担心不无道理,尤其是这些言官占据了道理,更会为了青史留名,死抓着朱权不放。
古人对名节重于一切。
弹劾宁王,得罪了皇帝,大不了一死。
可史书上,却会书写:“某某某,于洪武年间,仗义执言,捍卫我儒家正统。”
朱权则笑道:“大哥,你真觉得程朱理学,能培养出像样的人才?”
“就说纵观大元一朝,科举荒废,读书人终日学程朱,最后却要跟义军作战,美其名曰忠君爱国。”
“大哥指望这些人,日后能成为我大明的肱骨之才?”
朱标苦笑道:“十七弟,话也不能这样说……那你待如何?”
朱权抬眼看向王府正门。
那门外,似乎有无数学子谩骂;无数酸儒抨击;无数言官弹劾。
可他朱权不怕!
“我既然身为大明宁王,便要为这个国家做点什么。”
朱权笑道:“大哥,我要创立学说,革新儒家!”
什么!
朱标有些发懵,“十七弟……不可说此等玩笑话!”
“开宗立派,革新学说的人,无一不被儒家奉为圣人!”
无论是朱熹,还是程曦,人家都有文化家底,好歹吃穿不愁。
再看看朱权祖上三代,无一不是贫穷农民,大字更是不识一个!
家里人胡乱吹牛,朱标也就一乐。
可这话若是传到外面,那可比咒骂朱圣人的影响更为恶劣!
“大哥,我可没有开玩笑。”
朱权笑道:“女子受压迫,学子思想禁锢,这般王朝必然走不远!”
“方孝孺,你跟翰林院那边熟,放话出去,两日后本王亲自拜访,不服者尽可上前辩论!”
方孝孺有些懵逼,正要前去,就听到朱标怒斥道:“不许去!”
朱权皱眉不止,“去放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