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如此生气,还是头一遭。
以往洪武大帝杀罚大臣时,太子爷都是帮忙求情的人,而这一次却是主动请求皇帝惩罚。
可见太子与宁王兄弟情深,言官们则轻舒一口气。
太子爷顶多是剥夺了官位,若是皇上开口,那可是要人命啊!
老朱面露喜色,身为帝王,可不能一味听这些臭老九的话!
“咱的标儿,也知道生气了!甚好,甚好!”
言官们见皇帝脸上挂着淡笑,还以为这是要拿他们的人头祭旗,一个个吓得屁滚尿流,直接跪地不断叩首。
“皇上!微臣知错了,还请皇上饶命!”
“一切都是误会,我等也是被人误导!”
“皇上,微臣再也不敢了,以后定会管好这张破嘴!”
汤友恭半句话也不敢说,只因死道友不死贫道。
想当言官的人不在少数,可他这个左都御史可不能轻易被拿下。
群臣早就被这些言官烦的厉害,哪一个没被找茬弹劾过?
皇帝运用言官,有警醒自己,督查群臣的作用。
可也滋生了一群喷子,令人不胜其烦。
“咱今天心情好。”
洪武大帝声音不大,朝堂之上却安静如斯,哪怕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清楚地听到声音。
“老十七顽劣不堪,却从未亏欠国家。”
“标儿信任手足,既然太子爷说了削去你们的官位,贬为庶民,那便这般做吧!”
言官们闻言,一个个感恩戴德,不断冲着皇帝和太子叩首。
反而看向宁王的眼神中,充满着一丝怨毒。
若不是因为宁王,他们怎么会丢掉寒窗苦读得来的官位?
朱权则毫不在意,与这些小人计较,不如去天香阁插花,毕竟花魁娘子已经多日不见。
也不知她与那朝鲜杀手过招受的伤,好了没有。
言官们的眼色,朱权不在乎,却并不代表其他人不在乎。
“皇上,太子殿下。”
沐英一步踏出,怒斥道:“此等言官,祸国殃民,险些诬陷忠良!”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还请皇上掌嘴这些满嘴喷粪的东西!”
此言一出,倒是遂了老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