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要杀要剐,还不是秦王说了算。
“晋王,燕王。”
朱权并未以兄弟相称,反而称其爵位,“此非家事,乃国事也。”
“大哥当年,曾经替朱樉求情,他才能坐稳藩王宝座。”
眼看朱权六亲不认,更是直接问向一众百姓。
“汝等告诉本王,朱樉该不该抓,该不该被大明律问罪!”
一众百姓,多年以来,忍受的屈辱,全都在此刻迸发。
“抓秦王,审朱樉!”
“抓秦王,审朱樉!”
“抓秦王,审朱樉!”
山呼海啸,震耳欲聋,民怨如海啸,民愤似山崩!
晋王朱棡不敢想象,西安府的百姓,竟然恨二哥到了如此地步!
燕王朱棣再次暗骂朱樉愚蠢,这下可好,老十七民心所向,即便是闹到应天府,那些个受心学影响的清流,肯定会对朱樉口诛笔伐!
“来人,带走!”
前一刻,还是高高在上的秦王,如今却沦为阶下囚。
“将朱樉断发,悬挂于城楼之上!”
朱权大手一挥:“押解应天,出发!”
事情闹大了!
朱棡与朱棣相视一眼,只得亲自跟随,希望这一路上,为朱樉求情,大事化小。
——
武英殿。
老朱总觉得右眼皮跳个不停,以往有刘伯温常伴身边,他还能问问那老神棍。
只是此刻,斯人已去,徒留空悲切。
“标儿,你别说,老十七成亲以后,确实比以前稳重了不少。”
兴许是太阳打西边出来,洪武大帝也会夸赞他的逆子。
朱标淡然一笑,“父皇,十七弟本就博学多才,是我朱家的千里驹,而是您对他期望过高,要求严格罢了。”
哼!
老朱轻哼一声,佯装不悦道:“你啊!跟你娘一个样,就知道宠着这些个小崽子!”
“老十七多立战功,咱能亏了他不成?这不,蓝丫头,徐丫头,都赐婚给他了。”
“就连药王堂的凌丫头,还是咱这张老脸,让人家去给他做了妾室。”
父子二人难得斗嘴闲聊,一众阁臣也识趣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