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家人慈悲为怀,刀这等凶器,还是别留在身边!”
张文远欣喜不已,拱手行礼道:“谢燕王殿下赐刀!谢道衍大师割爱!”
道衍只觉得有些发愣,这等打油诗,竟然被宁王盘活了?
“本王今日高兴,跟诸位玩玩对联!”
一听到“对联”二字,张晓符则默默为道衍和尚捏了把汗,“老和尚啊,你自求多福吧!”
“大明宁王那张嘴,才是真正的杀人利器!”
朱权主动握住道衍和尚的手,已经出口成章:
“日落香残,去掉凡心一点。”
“火尽炉寒,来把意马拴牢。”
朱权话音一落,朱高煦不明所以,毕竟他只是个冲锋陷阵的莽夫。
“母妃,宁王叔嘀咕的都是些什么玩意?”
只见徐妙云叹气一声,便不再多言。
反观徐妙锦笑得花枝招展,显然听从了其中深意。
“大哥!为何道衍大师脸色不佳?”
朱高燧心中清楚,家里墨水最多的人,除了母妃,就要数这位胖胖的大哥了。
“道衍大师主动招惹宁王叔,当真是不自量力!”
朱高炽无奈道:“这是一副拆字联!上联‘香’字去掉一个‘日’,加上‘凡’字少一点,便是一个‘秃’字!”
“下联‘炉’字去掉火,换上一个马,就成了‘驴’!”
朱高燧目瞪口呆,难怪父王招揽书呆子,就连骂人都特娘拐弯抹角,不带脏字!
这分明是在骂道衍——秃驴!
“以后可要小心这群读书人,否则挨骂都不自知!”
朱高燧心中打定主意,以后定要远离那些个饱读诗书之人。
没别的意思,就是不想挨骂。
“三弟,你放心,大哥我平日里没有拐弯抹角骂过你!”
“咳咳!大哥,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道衍和尚脸色铁青,他同样博学多才,怎么会听不出这拆字联?
“宁王殿下,您骂贫僧不要紧,可不能擅自辱骂佛祖。”
道衍冷笑道:“佛渡世人,世人愚昧,却不自知。”
朱权反唇相讥:“人曾是僧,人弗能成佛!”
又是一道拆字联,“人”和“曾”加起来便是“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