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瞥了眼两位儿子,皱眉道:“你们这是在逼迫孤?”
朱允熥躬身行礼道:“儿臣不敢!只是觉得小皇叔太过冤枉!您身为大明太子,理应去向皇爷爷进谏!”
朱允炆同样行礼道:“如今燕王叔得了大宁,名义上还掌握了朵颜三卫,对于朝廷而言,是否拿的太多了?”
两位儿子已经站在此地一个时辰,令朱标有些心烦。
大明太子爷叹气一声,“你们以为,孤没有劝过你们的皇爷爷?”
“父皇一旦决定了的事情,便难以更改。”
“何况十七弟此番逼死鲁王,若是朝廷没有任何惩处,律法威仪何在?”
朱允熥皱眉不止,轻声道:“父亲,那鲁王勾结倭寇走私,秦王鱼肉百姓,之前可曾有半分惩处?”
“为何那个时候,不提朝廷律法威仪,唯独面对小皇叔,你们却如此苛刻?”
允熥!
朱允炆拉了拉弟弟的衣袖,这些话说的已经有些过了。
“大哥!你们不敢说,我却敢说!”
“皇爷爷他老糊涂了!小皇叔才是为了咱朱家江山!”
“有些藩王,分明是变成了蛀虫!在吸我大明子民的血!”
住口!
朱标一声怒斥,朱允熥不屈的眼神看向父亲,毫无退让。
“父亲息怒!允熥只是一时心直口快!”
“连你也认为,孤与你皇爷爷做错了?”
“儿臣不敢,但儿臣确实是这般想法!”
朱允炆不卑不亢,再次躬身行礼。
父子三人相顾无言,朱允熥则在闹别扭,与允炆一直站在朱标旁边。
“你们有能耐,就给孤一直站在这!”
朱标拂袖而去,走出文华殿外,嘴角却浮现出一丝笑容。
“十七弟,你看到了么?大明依旧有人惦记着你!”
“待到为兄继位,便会将你召回大明!”
“咱们兄弟,可不能天涯海角永不相见!”
——
朱标自然想不到,以往器宇轩昂的宁王朱权,如今却在山间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