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欧阳靖干咳两声,打断吕玲绮话头,肃然道:“玲绮闭嘴,蝉儿也少说两句,大敌当前,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貂蝉嫣然一笑,垂首不语,表示自己很乖很听话。
吕玲绮却是美眸圆瞪,樱唇微张,就要反驳——你又不是我父亲,怎么能这么训斥我?
但话到嘴边,她又生生咽了回去。
她虽年轻,却也认得大体,知道全军士气,系于父亲大人一身,若父亲大人亡故的消息泄露出去,则士气必一落千丈,下邳城必不可守。所以欧阳靖的身份,现在绝对暴露不得。
事关重大,再如何气闷,她也只能忍了。
欧阳靖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嗯,这才乖嘛!值此危急关头,我们一家人,当相亲相爱,齐心协力渡此难关。断不可外敌未至,便先乱了自家阵脚。”
“遵命,父亲大人。”吕玲绮嘟了嘟嘴,趁貂蝉没注意,没好气地白了欧阳靖一眼。
貂蝉则嫣然笑道:“妾身自是唯夫君之命是从。玲绮,上了战场,姐姐会保护好你的。”
“谁要你保护啦?”吕玲绮心中嘀咕:“明明只比我大八岁,却老当我是小孩子,真气人……还有啊,明明是我在保护你哎!”
欧阳靖左玲绮,右貂蝉,意气风发地出了刺史府大门。
因他下令备马时,吕玲绮、貂蝉皆未赶到,所以此时刺史府门外的车马场上,仅赤兔马鞍鞯齐整地候在那里。
欧阳靖也不等了,说一句:“我先过去,你们稍后赶来。”便飞身跃上赤兔马背。
“父亲等等,我与你同乘一骑!”
吕玲绮当机立断,飞快跳上马背,坐到了欧阳靖身后。
“你这丫头……”欧阳靖无奈地叹了口气,回首对貂蝉说道:“那我先带玲绮过去,蝉儿你稍后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