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白衣僧人悠闲自若的背影,欧阳靖问师妃暄:“了空禅主?”
“不是。”
师妃暄摇了摇头,秀眉微颦,轻声道:“了空禅主往来静念禅院,绝不会如此悠闲自在。”
了空身为静念禅院主持,寺中遇难的僧人,皆是他的门人弟子。他若前来静念禅院,气息必然凝重肃穆,怎会像那白衣僧人一样,予人登山赏雪的闲适之感?
独孤凤道:“难道……是哪位大德高僧,特意来静念禅院,尝试超度亡灵?”
师妃暄仍是皱着纤眉,喃喃道:“那位僧人……气息清寂,禅韵空灵,深得佛门空、寂之妙,当是一位大德高僧。但……为何我总感觉……他有些古怪?”
独孤凤问:“什么古怪?”
“说不出来……”师妃暄又摇了摇头,有些不自信地说道:“或许,是因为我转修三剑,佛功不似从前精纯,感应出错了?”
欧阳靖呵呵一笑:“何必在此胡乱揣测?过去与那僧人照个面,打声招呼,聊上几句,不就知道啦?”
说罢,迈开大步,向着山道行去。
婠婠、独孤凤连忙跟上,师妃暄皱着眉头,苦思一阵,却不得其解,也只能无奈地跟了上去。
四人展开步法,奔行疾速,很快就上了半山腰,来到那悠然而行的白衣僧人身后数丈处。
而那僧人似乎专注欣赏山上雪景,对身后道路不曾回顾,对四人的到来,亦似毫无察觉,宛若一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般。
欧阳靖不由微微皱眉,心中生出些微不对劲的感觉。
四人一路飞掠上山,并未刻意收敛声息。就算是完全不会武功的普通人,当四人疾速接近时,也当听到了一些衣袂破风声、踏破积雪声。
所以除非那白衣僧人是个聋子,否则他不可能对四人的对来,完全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