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由己。”杜凌菲摇头，苦涩说道。

“你到底是谁，来自哪里？”白小纯看出了杜凌菲的苦涩，心头一软，轻叹一声。

“我来自通天海，你不要再问了……”杜凌菲沉默，半晌之后，深吸口气，说出了答案。

白小纯心神一震，一样缄默。

外面的夕阳已经落下，黄昏将逝，慢慢昏暗起来，洞府内一片寂静，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若隐若现。

许久，当洞府内也都慢慢漆黑时，白小纯问出了最后一句话，也是在他心里，藏着最久，同样是最在意的一句话。

“落陈山脉，你的眼泪，是真，是假……”白小纯轻声问道。

杜凌菲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右手抬起，慢慢伸开时，赫然在她的手心内，升起了一团紫色的火，此火燃烧，竟散发出了一股惊人的气势，这气势之强，超越了天人之力的树叶太多太多，无法比较，如同真正的天人站在面前，甚至隐隐的可以看到，在那火中，存在了一缕……魂！！

“你说这天人魂，是真，还是假？”杜凌菲抬头，凝望白小纯，双唇微动，细语开口。

看着杜凌菲手中的天人魂，白小纯内心一震，他也有一个天人魂，那是木魂，是寒宗老祖所送，当时白小纯尽管知道天人魂的价值，可却感受不是特别强烈。

但如今，在星空道极宗一段日子后，尤其是马上就要去猎魂试炼，对于天人魂的价值，他已经是清晰明了。

想要成就天道元婴，需要五份不同属性的天人魂才可，至于天兽魂……任何一个天人魂，都可以换取完整的五份不同属性的天兽魂！

由此可见，这天人魂的价值，放在任何地方，都是无法估算！

没等白小纯开口，杜凌菲右手一挥，这份火属性的天人魂，就直奔白小纯而来，漂浮在了他的面前时，杜凌菲的身影，在他的眼前，慢慢的模糊，似要消散。

她的眼睛，始终带着柔和，凝望白小纯，在那目中的深处，似带着一抹歉意以及真情。

“蛮荒凶险，你……不要去冒险，回来后，以这一份天人魂，换天兽魂……等你回来，我会告诉你所有的一切！”杜凌菲深深的看了白小纯一眼，身体慢慢消散无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