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仗着沈清云喜欢自己,眼也不眨的在她的心口插了一把又一把的刀子。
她坐在椅子上,惨白着一张脸的模样还在眼前。
姜玉堂于是想,她当时该有多伤心?
天还未亮,冬日的早上总是雾蒙蒙的。
沈清云昨日难得的睡了个好觉。她之前只觉得欠姜玉堂的,如今见他要娶别人,心中不痛快的同时,却又感觉松了口气。
不痛快是因为姜玉堂要顶着那张脸与别人在一起。而松了口气,是因为这件事总算是好聚好散。
她照例这个点起来,去给张盛看眼睛。敷了这么长时日的药,都是为日后针灸治疗。
只马上就要过年,沈清云便想年后再帮他针灸,让他安心过个好年。
如今只需要每日换药就行了,不用她每日都去看着。只她每日缩在屋子里无事,倒是不如出去走走。
她收好药箱打开门,刚出去便瞧见每日来给千金送膳的小孩。小孩瞧见她吓得面色一变,立马转身往下走。
沈清云赶紧追上去。
“怎么了?”她叫住小孩,目光落在他手上。她远远儿的就瞧见他的手在哆嗦着,像是受了伤,如今这样靠近看才看清,伤的很重,掌心与手背都起了铜钱大小的燎泡。
“烫到了?” 沈清云拧了拧眉:“怎么烫的这样重?”
看着那略带关心的脸,小孩到底还是没忍住,憋了一日的眼泪啪啪的往下掉:“我昨日去给猫送吃的,你屋子里的客人,让……让我去厨房干……干活。”
那人来头不小,身边还有人保护着,他一开口掌柜的哪敢不答应,一句话将他支到厨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