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在太医院晃悠的小太监就是他的眼线,姜玉堂自然知晓她做了什么,却还偏要多此一问。
沈清云低下头:“忘了告诉你 ,我最近要夜值。”
“新入宫的医士要留下来夜值是每年太医院的规矩。”姜玉堂拍了拍她的后背:“一个月才三日,倒也不算多。”
沈清云后背微僵,姜玉堂对于太医院的事非但不惊讶,相反他还格外熟悉。
想必她在太医院的一举一动,他想知道便能知晓。垂下的眼神冷冷的,她只觉得讽刺,更加坚定了她想搬出去的决心。
如今有了银两,沈清云却越发谨慎,她想去看屋子尽快搬出去,却又不敢轻易冒险。
踌躇了几日,孟云祈瞧出她不对劲,特意关怀。
今日午时,李太医被叫去了东宫。听闻是太子殿下的周承徽没了。
周承徽可是李太医的主子,这一死李太医可就是失去了金大腿,吓得脸都白了,连滚带爬的滚去了东宫。
没人管着,孟云祈倒是敢过来与她说说悄悄话:“这几日见你魂不守舍的,可是出了什么事?”
魏长明死后,孟云祈就少了那股少年气息,之前对谁都是一副笑脸相迎的模样,如今只瞧着沈清云时才算是有点笑意。
沈清云抬头看了眼他那担心的表情,内心纠结。
她不能去看院子,但若是有孟云祈的帮忙,她的难题自然可以迎刃而解。
可她同时又不敢,怕日后姜玉堂知晓,孟云祈会陷入危险。
“你不用顾忌,若是不能帮忙我自然不会逞强。”孟云祈宽慰道:“我只是想谢你前段时日开导我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