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中,他们有着相似的经历,相似的背景。就连世人也常常拿他与沈少卿比较。
能一步一步坚持到今日,无非就是他不想认输。
在那边疆寂寞难挨的时日里,他们都是不得归京的游子。
虽没见面,却是盟友。
可如今面前的人却是变了太多,不复以往在战马之上的模样。陈珩一脸正色:“当年的事是沈家所为?”
他看着沈少卿微微变色的脸,心中笃定:“沈琼倒是有位好父亲,值得他牺牲自己的兄长来为他筹划。”
“殿下也有一位好父亲。”沈少卿对上他的眼睛,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陈珩本还是笑意的眼神一点点就变了。
这事是沈家所为,可若不是上头那位点头,沈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联合漠北,将刀口对准于南疆。
无非就是他的存在,挡了恒亲王的路。
陛下想把皇位传给恒亲王。却不能允许南疆有他这么一位的存在。
恒亲王若一直在西北,他们便能相互制衡。可若是恒亲王回了京都,南疆就是他一家独大。
自古帝王都不会留这么一个威胁自己皇位的存在。陛下只是过于疼爱恒亲王,提前替他除去羽翼罢了。
沈少卿阖上眼帘往外走去。
陈珩想明白之后,脸色煞白,朝旁边退了两步往一旁走开。
他不杀伯仁,可伯仁却因他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