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愉愉点点头。
文竹又更压低了声音道:“县主,咱们什么时候把这消息放出去啊?届时若是人人都知道吹得洛阳纸贵的《咏荷集》其实是泰半被大姑娘自己傅母的儿子买走的可就真是笑死人了。”
长孙愉愉轻轻摇了摇头,“不用刻意去做,至少这件事不能咱们去做。长孙丹那性子那么讨人嫌,总会有人跟她不对付的。”
“对了,你再给宋大志送一百两银子去,叮嘱他务必守口如瓶,不能说出《咏荷集》都是他买走的。”长孙愉愉道,有些事儿做得逼真才会有人相信。
莲果见文竹开箱取了一张百两的银票,不由问道:“这是做什么用呢?”一百两可不是小数目。
“给卢大姑送去。”文竹道。
莲果跺脚撇嘴道:“又是给卢大姑的儿子填赌债么?县主就是太良善了,那赌坑哪里就能填得完呀?再且那卢大姑是丹姑娘的傅母,跟咱们县主有什么干系啊?丹姑娘还老是看咱们县主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按我说就不该管她。活该叫卢大姑偷了丹姑娘的抹胸帕子让她儿子拿出去卖了还赌债,好叫人人都看看她的笑话。”
文竹皱眉道:“胡说什么呢?县主虽说住在公主府,可说到底也还是长孙家的姑娘。若是丹姑娘房里出了那种丑事儿,也会连累咱们县主的。”
“这倒是。”莲果不再埋怨了,“可她们也不能就这么赖上咱们县主了吧?”
文竹叹了口气,却没法儿跟“真天真”的莲果解释,这哪里是卢大姑母子赖上她们县主啊,而是她们县主不放过卢大姑母子。她们家县主才是那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