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邀请的贡士都还算是无足轻重的,要紧的是当朝官员里擅琴艺的,以及公推的琴艺大家能请来这才是关键。
“如今在京城的琴艺大家当推翰林院的景芝先生。”长孙愉愉道。
“不知当日能否请得景芝先生为我们奏一曲?”顾静婉有些期盼地道。
方子仪用扇子遮住下半张脸道:“可无论是社后还是社前奏,有珠玉在侧会不会显得咱们技艺欠佳啊?”
长孙愉愉微微偏头道:“不能因为这个就惧怕呀。正是要聆听珠玉之音才知道咱们有什么值得改进的地方,不过子仪姐姐说得也没错,最好是比试完之后再请景芝先生为我们奏一曲。”
“可是景芝先生会同意么?”方子月问。琴艺大家肯定会自矜身份,未必肯随意就为众人奏曲,毕竟身份是翰林院侍读学士,又不是弹琴卖艺的。
“这个嘛,自然又得请嬛如姐姐出面了,景芝先生和嬛如姐姐有半师之谊。”长孙愉愉笑道。
方子月不由羡慕地看向韦嬛如,她父亲的门生可能是六元之才,自己学琴还有王景芝那样的大家指点,真真是别人没有办法企及的。
之所以说陆行是韦相公的门生,他中举那一届正是韦相公提点宁江学政,他就算那一届参加乡试中举的所有秀才的座师。
韦嬛如笑了笑,颇为自矜,可既然长孙愉愉说了,她也没道理推辞。“那庆阳王就得愉愉你出面去请了。”
皇族勋贵不用科考,一生的精力大多花在了吃喝玩乐上,这位庆阳王也是有名的琴艺高手,而且还颇善制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