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雪凝喝了口茶道:“也不是不行,只不过咱们华宁可不知道你换了琴,先才大家看着她要谜底时,亏得咱们华宁辩音的功夫高深,否则可就要被你给坑了呢。”
杜丽棠捂嘴笑道:“怕就是冲着咱们华宁去的呢,只是没坑着人。”
“好了,好了。”长孙愉愉出来“做好人”,“别说了,甜甜不是那种人。”
这仨一唱一和的,可是把陆甜甜给羞臊死了。
男宾那边不管听懂没听懂,反正都只能装傻。
虽说使坏的是陆甜甜,但是长孙愉愉三人这样针锋相对就显得很没有风度和气量了,庆阳王笑呵呵地道:“好,有请下一位姑娘。”
这之后却就没有什么特别出彩的琴艺了,端看众人已经开始私下说话就知道,阁上的琴声已经不能吸引他们。
一直到陈一琴登台,众人的注意力才重新投到了暖雪阁上。
她弹奏的是《春风》,在这寒冬腊月梅花开的季节,好似真有春风吹拂而来,连云蒸霞蔚外的梅花似乎都感受到了春天的美好气息,竞相地舒展。
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
你甚至能在她的琴音里听到那儿童嬉戏的欢乐声,还有那遥遥而上青天的纸鸢那畅快的飞翔之情。
长孙愉愉却没想到陈一琴的琴艺如此高超,假以时日只怕也能成为一家。看她其貌不扬,却不料还有一技之长,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王景芝叹道:“真真是后生可畏啊,却没想到今日能在此听得如此美妙的琴音。”他虽然是陆行的表舅,与陈一琴的母亲姜氏也是亲戚,然则却没听过陈一琴弹琴,毕竟两人岁数差太多,且男女有别。陈家入京也只是前不久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