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幅画,报价非常低,“十两。”
朱慧兰非常不忿地举起了牌,“一千两。”
长孙愉愉头疼地用手指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这朱姑娘还真的是……她不该姓朱的,该姓钱。
朱慧兰是冲着图画里的人去的,她也认出了那樱桃鞋,因为钟雪凝没少显摆。但也有人是冲着那幅画去的。
袁柏举了一下牌子,“一千一百两。”袁氏兄弟乃是淮州豪富出身,若非有钱怎么可能专攻画道,买颜料、纸张甚至画笔什么的可比读点儿死书昂贵多了,再且,他们的师傅余老收的束脩可不少。因此一千一百两对袁柏来说却也不算太多。
朱慧兰立刻就要举牌,却被长孙愉愉横扫了一眼,“不许举。”
朱慧兰立即委屈了,低声乞求道:“可我是真喜欢,县主,这是我最喜欢的画了,我进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中了的。”
长孙愉愉头疼。本来没什么猫腻的,如今被朱慧兰这么一搅和,倒像是她特地弄这么个不入流的人来捧场了。
如果方子月的第一幅画、第二幅画都入了这么个什么都不懂满身铜臭味儿的朱慧兰手里,方子月的名声以后却就毁了。
对着朱慧兰的委屈,长孙愉愉没说话,只是再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朱慧兰终于佝偻了身子不再举牌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