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周围的帐子也全都拆了下来,那一张一张的毯子就好似一团一团的花,齐齐盛放在洵水畔。
当然最像花的肯定是长孙愉愉她们这一处,屏风一抬开,周遭就有低呼和议论声渐起。
“咦,华宁你们今年倒是新鲜,怎么你却成了绿叶?”长孙丹的声音从侧面传来,陈一琴才发现原来咏荷社那群人就坐在旁边不远处。
她们却是齐齐地穿着鹅黄色的衣裙,远远地看着就像一朵巨大的芍药花开在绿茵上,很是引人瞩目。
长孙愉愉淡淡地摇了摇手里的团扇,“绿叶护花也是美谈嘛。”
长孙丹也用团扇遮住自己的半张脸“咯咯”地笑了起来,“这做绿叶么,放在别人身上自然是没什么,可在愉愉你身上就有些奇怪了。”长孙丹又瞅了一眼韦嬛如,“啧啧,真是想不到愉愉你为了把嬛如拉回去,竟然肯这样屈尊降贵的,实在叫人大开眼界呢。”
这话简直就是捧韦嬛如而贬低长孙愉愉了。
“只是你没听说过一句话么?强扭的瓜不甜。”长孙丹道。她今天有些锋芒毕露,说话也不像以前那样委婉了,却也有些奇怪。
钟雪凝先坐不住了,“你胡说什么呀?什么强扭的瓜,我看你才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你还嫌害得嬛如不够么?”
长孙丹沉下脸来冷哼一声,“我怎么害嬛如了?哦,你们说的是咏荷社诗集的事是不是?”这不是明知故问么?长孙丹看着韦嬛如的眼睛道:“那件事明摆着就是有人眼红了嫉妒我们。我虽然也不聪明但也不至于笨得让自己傅母的儿子去帮我买诗集。”
她这话就是说给韦嬛如听的,因为自从那件事之后韦嬛如一直拒绝见她。长孙丹好不容易才拉拢了韦嬛如当然不能这样半途而废,前功尽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