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全是看戏的人,陆行抬了抬眼皮,扫到对面屋檐下看戏的青老和傅婆,两人见他看来齐齐地转了个身,可肩膀却抽动着明显是在偷笑。
陆行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他也是没想到这位华宁县主是个混不吝,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真是可硬可软,能伸能屈。“下官实在是能力有限,只能帮县主看看,尽力而为。”
长孙愉愉这下才真正地绽开了笑颜,似昙花初现,似朝阳跃海,整个人像在发光一般,“那我明日把画送过来,你早些回来啊。”最后这句话,真的可见她对陆行的晚归有多怨念,每次都找不见人。但她却没发现,这话在其他人听来却似乎有些太亲近了,以至于陆行都多看了她一眼,她却没意识到。
次日长孙愉愉估摸着陆行差不多该在家了,正准备要出门,却见莲果进来道:“县主,陆修撰府上来人说他有急事得出门几日。”
长孙愉愉不敢置信地看着莲果,或者说是不敢置信陆行居然把她的事儿排到了不知什么鬼的后面。急事?什么急事儿那么重要啊?
长孙愉愉气得跺脚,她娘亲的生辰就在冬月,她还想着把那幅画修复好当做生辰礼物呢,然而照陆行这么拖延下去,长孙愉愉觉得自己的打算恐怕没法儿实现了。
但是她再着急也没法子,只能干瞪眼儿地等着陆行回来。不过长孙愉愉的日子也不无聊,事儿还挺多的。
陆行家不用去了,但孔重阳却登了门。
“组马球队?”长孙愉愉诧异地看着孔重阳,她以为在草原上丢脸之后,她们应当是不喜欢再被人提及马球的,至少方子仪就不喜欢听。
孔重阳点点头,“从哪儿跌倒的就从哪儿站起来,再说了上次我们之所以输,却不是因为咱们技不如人,而是人祸,所以我想一雪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