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看了这幅画良久,才抬头看向长孙愉愉,眼里满是疑问,甚至还有斥责。
长孙愉愉在她娘身上见多了这种眼神了,她也承认自己小时候的确太手贱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去手的,毁了这样一幅瑰宝。
好在陆行什么也没说出口,否则长孙愉愉肯定要跳起脚跟他对杠的。知错的人最讨厌别人老逮着这一点儿错不放了。
长孙愉愉随即见陆行将这幅画挂了起来,就在书案旁的墙上,然后退后五步静静地端详起来,偶尔又跨前几步,继而再退,来来回回的,跟傻子似的。
长孙愉愉知道修复画之前肯定要好生端详的,所以托着腮帮子,安安静静地等了好一阵子。可都快一个时辰了,陆行却还没有停止的打算,于是她实在有些不耐烦地道:“你还要看多久啊?”
陆行缓了片刻似乎才从《新篁图》的沉溺里回神转头看向长孙愉愉。
长孙愉愉真真地感受到了陆行眼里的恶意。那幅《新篁图》在他眼里似乎比自己好看多了,他明显是恋恋不舍地挪开眼睛的,看向自己时还颇有责怪之意。
但有求于人,长孙愉愉还是努力保持着该有的礼仪。
“我需要再端详三日才能动手。”陆行道。
长孙愉愉眼睛一亮,“这么说,你能修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