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愉愉道:“那要等多久啊?不能将玉板运来京城么?”
陆行道:“那玉板经不得磕碰,若是毁了,以后再不好寻到压画的东西。”
长孙愉愉噘噘嘴,觉得陆行就是穷酸,一幅玉板都当宝贝。她们这是一时间找不到那么大块的玉石而已,否则才不用等他家的什么玉板呢。
“娘,那你让人留意一下有没有大的玉石吧,咱们自己打磨一对。“长孙愉愉道。
晋阳公主笑着摇头道:“你说得容易,那玉板得经过反复打磨,还有要精心养护才能细腻光滑用来压画,却不是急急地找块大玉石就能成的。修复古画本来就不易,好事多磨嘛。”
长孙愉愉越发觉得陆行才是她娘亲的亲儿子了,这偏帮得也太明显了。
“呀,这光顾着修复画了,都忘记天时了,贤侄留下来用了饭再走吧。”晋阳公主道。
陆行欠身行礼,“晚辈今日还有同侪应酬,就不打扰公主了。”
晋阳公主有些惋惜地看着陆行,“那我也就不留你了,愉愉,你替我送你陆世兄出去吧。”
长孙愉愉没吭声,却也没反对,转身引着陆行往外走,一路无话,直到出了垂花门,下人将陆行的马也牵了过来。
长孙愉愉一看到陆行那匹毛都快秃了的老马,头就一阵疼。将来她若是非得住东阳坊,岂非连马车都没地儿搁?
“陆~世兄。”长孙愉愉叫住迈出门的陆行,她心里一阵儿地别扭,这称呼足够恶心她一天吃不下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