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愉愉靠在陆行胸口站定后才看到掉落河中的乃是个人,或者该说跳入。
河道里黑漆漆的,也有竹筏上有一盏气死风灯,隐约能看到在河里挣扎的是个人,却分不清男女。
抬头看向河对面的巨石,刚才那人就是从上头跳下来的,此刻巨石上探出了好几个脑袋,只听得一个粗粝的声音在夜空里响起,“给我跳下去把她拉起来,想死,可没那么容易。”
长孙愉愉紧张地拉住陆行,“不去救她(他)吗?”
陆行将长孙愉愉拉到自己身后,“先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陆行不是冷漠无情,只是遇到这种事情,贸然冲出去很多时候后果都不理想。
巨石上接着跳下几个男子,游到河中将先前落水的人拉了起来拖到岸上,长孙愉愉低呼一声,“是个姑娘。”
其实那群人早就发现陆行和长孙愉愉了,河当中那么大个竹筏子想忽视都难,只是人家也不搭理他们。此刻长孙愉愉低呼出声,那边几个人这才抬头朝他们看过来。
这一瞧,当先一个尖嘴猴腮老鼠眼的矮个儿男子就看出门道了,面带喜色地朝陆行和长孙愉愉走过来。“哟,哪儿来的偷情小鸳鸯啊?”
因着长孙愉愉的脸藏在了风帽内,所露不多,所以老鼠男这是瞧她衣着华贵想来敲点儿钱财,夜黑风高,孤男寡女,而他们却是一群人,拿住这对小鸳鸯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老鼠男一边说话一边走近几步之后,风里送来一丝清幽的女儿香,他都还没来得及看清长孙愉愉的脸,浑身的骨头就已经为之一酥了。
“你跟这不顶用的公子哥儿有什么意思,啥花样都没有,这荒郊野岭的,哥陪你乐呵……”老鼠男得意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得“噗通”一声,他人已经被陆行踹到了河里。
他身后那两名男子听得动静,也都放开了那跳河女子朝陆行二人抢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