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九叔是出远门儿啦?”在陆玚的认知里,只要陆行不出远门,谁早晨不打拳都可能,但陆行却是不会落下的。
“明日公子就要赴任去了,今儿没听说要出远门。”青老道。
“对啊,我就是听说九叔要走了,才急急来找他的。”陆玚一脸失望,“那我在屋里等会儿他吧。”陆玚这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
这厢日头都晒到头顶了,陆玚才盼到陆行回来,急急地迎上去,“九叔,你上哪儿了啊?”他话才问出来,低头扫到陆行脚上沾着东山特有的那种紫红泥,不由问,“九叔你去东山啦?”
陆行模糊地应了一声,也不知是承认还是否认。
陆玚说明了来意,陆行自然不会拒绝。
而长孙愉愉才打水下山,整条腿都是软的,而且因为她的鞋就不是用来走路的,鞋底比较柔软,这上山下山的将她脚上大拇指都磨出个血泡来。
长孙愉愉由傅婆搀扶着进了院子,一进来就看到陆行正清清闲闲地教侄儿打拳,这对比的伤害可就大了。
陆玚见长孙愉愉被人扶着进来,脸瞬间就涨红了,不由自主地侧转了身去。
半大的小子,正是有点儿懂事儿又还有点儿迷糊的年纪,见到长孙愉愉自然反应该是上前去问长辈安,可看到她那副侍儿扶起娇无力的模样,乌髻斜堕,沉鱼落雁,倾国倾城,让陆玚突然就手足无措了起来。
这样的美,直接跨越了界限,让陆玚没觉得长孙愉愉是长辈,是他婶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