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愉愉抽回自己的脚,想起陆行跟她“争床”的事儿来,她肯定赢不了的。
憋屈!
长孙愉愉死死地瞪了陆行好一会儿,直到他呼吸均匀地睡熟过去。长孙愉愉有心起身去睡榻,可凭什么啊?凭什么陆行大半夜回来能这样随随便便抢她的床啊?
长孙愉愉死死地裹住被子,重新倒下,反正床这么宽,多个人睡也无所谓。虽然是春日,但夜里还是寒凉,她就不信陆行没被子能坚持多久。
陆行倒是睡着了,长孙愉愉却是心思翻涌,她估摸着,陆行是为了她的信回来的,对姜云的事儿就这么上心?上心到建昌府的事儿都不管不顾了,连夜跑回来?
上回回来,跟自己说句话的功夫都没有,这回倒有空闲来睡觉了?!
长孙愉愉气得愣是接下来都没睡着,只能起身穿衣去爬山。她这爬山汲泉是逃不掉的,而乐社那边儿柳氏等人却有些懈怠了,倒不是懈怠练习曲谱,而是再不想爬山爬那么高了,索性趁她去宁江时在山脚下寻了个地方,让人打理了一下,成了她们日常聚会的地方。
长孙愉愉爬了一半的山路后,却见陆行从后追了上来。长孙愉愉懒得理他,只一个劲儿地往前走。
等陆行追上她,与她并肩同行时,长孙愉愉忍不住讽刺道:“你是为了姜家阿云回来的吧?”
“果然是旧情人呢,为了她,连夜兼程地跑回来?你这知府都不做了?擅离辖地你可知道乃是重罪?”长孙愉愉连珠炮似地道。
“我回宁江是有正事儿,州牧那儿已经差人去禀过了。”陆行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