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你想一千遍一万遍都是一样,还是说你想休妻?”安母问。
陆行自嘲地轻笑了一下,“有晋阳公主在,谁敢休妻?”
安母的神情越发阴沉了,她转头看向长孙愉愉,“你先回去。”
长孙愉愉站起身,却没立刻走,她是真的有些分不清陆行话里的真假了,但万一他是帮她背锅,她就这么走了,岂非不义?
“我……”
“回去吧。”安母见长孙愉愉迟疑,又道,“亦或者说你们二人是相看两相厌,都不想圆房?”
长孙愉愉没敢接话。
“若是那般,世上多了一对怨侣,却是于所有人都不好,倒不如我写信给公主,让你二人和离?”安母道。
说得轻巧。长孙愉愉可不敢做和离的梦,她娘死都不会同意的,要能同意也不会有今日这桩亲事。老太太这话显然是威胁。
长孙愉愉只能有些歉意地看了眼陆行,转身走了。
等长孙愉愉走远后,安母才看向陆行道:“九哥儿,你说实话,这真是你的主意么?”
“是。”陆行回答得很干脆。
“就为了意难平?这不像是你的为人。”安母道。
“我与县主,各方面都不合契。”陆行道。他二人的生活一个简朴,一个豪奢是有目共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