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宁江,老太太自然有一番询问。她一看陆行就道:“果然是大病了一场是吧?”
陆行道:“你老人家怎么看出来的?”
“我看你人都瘦了一圈。”老太太嗔道。
长孙愉愉闻言瞧了瞧陆行,却没觉得他瘦了。
安母看了看陆行,又看了看长孙愉愉,“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可是建昌那边住不习惯?”
长孙愉愉正要摇头,却听陆行道: “老太太,过两日我想差人送华宁回京。”
安母有些惊讶地看向陆行,“这是怎么了?”
“华宁离京太久,思念公主,所以想回去看看。刚好这会儿回去,还赶得上冬月里给公主祝寿。”陆行道。
这当然是借口,而且是经不起推敲的借口。
安母沉声道:“这是谁的主意?”
虽然是陆行的主意,但是长孙愉愉却猛地站起身,“回老太太,是我的主意。”陆行的态度那般明显和拒绝,以长孙愉愉的自尊,可容不得被人撵走,她宁愿自己先承认。
“既然嫁了人,心里就不要老惦记着娘家。你母亲生辰,做女儿的如果在身边自然要探望,然则宁江离京城千里远,一来一回的小半年都不在了,你和九哥儿天南地北的,如何做夫妻?”安母质问。
长孙愉愉低着头,沉默了片刻,似乎下定了决心,提起裙子在安母跟前跪了下来,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