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被子的时候,长孙愉愉只觉得被子干燥松软,可不像是在没有人住的屋子里放了许久的被子,却仿佛是才晒过太阳拿出来的。
长孙愉愉才敏感地意识到,这屋子当是这两日才打整过的,所以……
长孙愉愉感觉自己不能再逃避了,她抬眼朝陆行看去,却见他从旁边的架子上取了个香炉下来。
“太久没过来,熏点儿香如何?”陆行问。
长孙愉愉此刻也顾不得想“太久没过来”与“熏香”之间有什么联系,她只是需要一点儿时间思考,因此巴不得陆行多干点儿别的事儿,“嗯,我也正有此意呢。”
“用香丸还是线香?”陆行又问。
“香丸吧。”长孙愉愉道,她是觉得线香点起来太快。
陆行点点头,埋头捣鼓了一阵儿。
将香炉放在小几上,陆行转头问长孙愉愉,“冷么?”
山里是有些冷的,长孙愉愉里头那件桃红薄纱的衣裙根本就挡不住风,那只是为了闺房之乐。亏得临走时陆行想起来给她取了件披风。
说话间,陆行也不等长孙愉愉回答,便走到帘边,将左右和后面的竹帘都放了下来,只留着前头面对温泉池子的那一边儿帘子还卷着。
如此光线一下就暗了下来,莫名叫人觉得有些危险。
忙完了这些,陆行朝长孙愉愉走来,她怂包地往后缩了缩,整个人都坐到了床上,而陆行则在床边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