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牛陆氏点头,她实在是舍不得两个孩子再挨打。因着留在了府衙,出于对长孙愉愉的感激,牛陆氏可谓是万般尽心,什么活儿都肯做,别人瞧不见的活儿,她也能理出来做了。
这对长孙愉愉而言自然都是小事了,目前她唯一关注的就是陆行又要亲自领兵去剿匪了。
上回长孙愉愉就有些担心,这回更是。
“你为何非要亲自去?这一次不比上次,和永昌府联合剿匪,那边儿也没法儿知根知底,为了争功指不定还要使绊子,万一坏了局面怎么办?”长孙愉愉劝阻陆行道。
陆行笑道:“没想到县主倒懂这些。”
长孙愉愉撇撇嘴,“我虽然不懂你们剿匪,但是朝堂上这种事儿我可看太多了,六年前南征车里就是那样败了的,死了个一个兵部侍郎,杀了一个巡抚。”
陆行道:“多谢县主教诲,我会记在心上,小心行事。”
这就是不听劝,一意孤行,刚愎自负的意思?
长孙愉愉叹了口气,知道陆行这种志向远大(想当高官)的男儿,不会放过任何建功立业的机会,宁肯冒险也要博一个前途。她不懂的是,明明可以安安稳稳地往上升,陆行却偏要选条危险的路,劝也劝不住。
长孙愉愉想起她娘亲说陆家男子长寿,舍了陆征而抢陆九,结果呢这人比武将还折腾,怕不得跟他爹一样……
所谓善泳者溺于水。
陆行这一出去剿匪,长孙愉愉心情就没好过,偏还要摆出一副她不在乎的模样,或者说摆出一副对陆行很有信心的模样来安抚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