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你去歇会儿吧,这里有我跟冬柚轮流照顾就行了。”莲果道。
陆行有些疲敝地捻了捻鼻梁,“无妨,我再守她一会儿,还得去前头处理案牍。”然后,他细细地问了问长孙愉愉这些日子在陆家村的情况,尤其是吃食上问得更是详细。
莲果一一回了又道:“整个正月里,县主好似都不太高兴,饭食也用得少了。”
陆行侧头看了看兀自沉睡的长孙愉愉,“我知道了,你们去歇会儿吧,待会儿再进来伺候。”
长孙愉愉睡得并不安宁,眉头痛苦地蹙着,额头开始冒汗,可能是在做噩梦,当然也可能是因为被子捂得太厚,但下一刻她的身体开始抽动,想要挣脱牢笼,却怎么也摆脱不了,她的头开始剧烈地摇摆,嘴里发出了呜咽声。
一双手温柔地揽住了她,长孙愉愉却挣扎得更为剧烈。
“是我,愉愉,是我,没事了,没事了。”陆行抱着长孙愉愉在她耳边轻声地重复,“没事了。”
好半晌长孙愉愉的挣扎才平静下去,但眼泪却一直流。
陆行迄今为止甚少有后悔的事情,但眼看着长孙愉愉为噩梦所困,却有些后悔自己当初的不择手段了,他没想到会给长孙愉愉造成如此大的心理阴影。
或许是因为梦里有人轻轻地搂着她,给她温柔地抚摸着头发,长孙愉愉的噩梦终于退却而安稳入睡。
但她的热一直反复了三日,这才彻底地退了下去。
陆行有些感叹地看着长孙愉愉,“好容易长出来的几两肉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