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玉真观的银子,正是嘉泰帝从晋阳公主身上勒逼而来的,如今却用作了囚禁她的女儿。
长孙愉愉出家之礼,嘉泰帝下旨大办,将龙虎山和茅山的真人全都请了来,在玉真观为新封的“紫虚灵徽元君”授冠。
这授冠大典办得热热闹闹,京城上至文武百官,下至贩夫走卒全都知晓了,还议论得津津有味。
华宁县主明明有丈夫,如今却出家别夫成了道姑,而皇帝却频频来往宁园,这哪里是出家啊,明明就是要换丈夫呢。
长孙愉愉所不知道的是,她头戴莲花冠,身着锦帔飞羽裙被众人簇拥着走入玉真观行礼时,陆行就站在观外观礼的人群里。
陆行虽然不能轻离建昌,但他此刻已经挂冠辞印而去,再不是嘉泰朝的官吏。
华宁县主和皇帝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陆行辞官的事儿,吏部不敢擅自专,自然快马加鞭地报给了嘉泰帝。
嘉泰帝听得消息后只冷笑了一声,他是帝王,陆行不过是臣子,做君父的即便收用了臣子的妻子又如何?天下万物都是君父的。
到长孙愉愉出家之典完成之后,嘉泰帝试探她道:“朕听得吏部报上来那陆行止辞了建昌知府。”
长孙愉愉耸了耸肩,“预料之中的事儿。”
“哦,怎么个预料?”嘉泰帝问。
“陆家乃是诗书世家,如今我出家为女冠,皇上又不顾闲言闲语地常来宁园,陆行止还如何有脸在建昌待下去?建昌离宁江那么近,想来陆家都要被人嘲笑得抬不起头来了。”长孙愉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