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愉愉怒道:“无耻、下流, 你们都给我滚!”
嘉泰帝哪里受得如此气, 当即就让宫人好生管束长孙愉愉, 自己携了冬柚拂袖而去。
宁园的“洞房花烛”成了笑话,而宫中却多了个得宠的贵人,那就是冬柚。
只是没过的两日,嘉泰帝就后悔了,这眼看着到嘴的肥肉没道理不吃的,他又匆匆地去了宁园。
结果才晓得,长孙愉愉那天大怒后就病倒了,人事不省,水米不进。
嘉泰帝守了半日,只觉得无趣,便能吩咐太医多照料,自己则回宫左拥右抱去了。
长孙愉愉是真的病了,为了冬柚。她哭了一个晚上,“她怎么那么傻,怎么那么傻……”
莲果也是哭得泪人似的,“县主,冬柚让我好生伺候你,让你别为她伤心,她是自愿的,此去宫中指不定是享福呢,再不是伺候人的下人,而是贵人了。”
长孙愉愉眼高于顶,跟着她的冬柚也是眼高于顶,泉石那般痴情也打动不了他。嘉泰帝何德何能让冬柚自愿伺候?
然则冬柚是真有本事,很快就笼络住了嘉泰帝的心,让他将长孙愉愉暂时丢在了一边儿,只同冬柚日夜玩乐。
没想到冬柚也是个玩儿家,从京城搞来了好些精致的画册,画的全是男男女女各种姿势,喜得嘉泰帝不知如何是好,拉着冬柚各种尝试,连上朝都顾不上了。
然则不理朝政,日夜纵欲,嘉泰帝再好的身子也熬不住,加上不知怎么的,贵妃、淑妃生的两个儿子,都两、三岁了,却突然出了天花没了。嘉泰帝再不是人,也是怜惜自己儿子的,如此雪上加霜,到九月里竟大病了一场,病愈后就腿软头晕。太医不敢直接劝说,只委婉地暗示,需得半年不近女色,方能养好肾水。